第十二章 初显睿智 遇磨难峰回路转_凤凰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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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初显睿智 遇磨难峰回路转

  确说李从嘉,自店里吃过早饭,仔细的和店主打听了去往山坳的路径。带领董青、高丽、李远、齐辉四人,打扮成纨绔公子模样,沿着山道,牵着马,闲庭碎步,向里而去,心里想着为何不与外界接触,必将有隐秘不为外人所知之事,转过山环,见山路尽头,果有一座庄院,庄前清泉流淌,旁立一碑。上书三个大字:“合颐庄。”李从嘉心中暗叹,好一个合颐庄,忽听得里边钟鼓之声,忙领着董青、高丽、李远、齐辉四兵士到了门首,轻扣门环,无人应声,双手微微用力,大门应手而开,院内白幡摆动,楼阁门窗白花帷幔,真是个似曾相识之感,与梦中别无二样,三进院落,四时之花,绿柳成行。只是其上挂满白花,院内阴森恐怖,无一人出厅应客。李从嘉大惊,遂直入厅中,地上血污已干,凝固成型。诸屋验看,果与梦中无异,满庄空无一人,于是派两人速到和州调府台衙役到此。自己与剩下的董青、高丽。前后验看,忽听得轰轰之声,循声而去,见那后院楼阁,建在江边悬崖之上,推开后窗,见江面之上,往来船只,真乃临仙之地。正自出神,董青道:千岁,不可久战,江风凛冽,还需保重身体。李从嘉猛惊醒,是了。是了。

  等候许久,见和州府尹带着一干捕快、班头战战兢兢俱来见礼。跪倒磕头。李从嘉看着府尹道:你可是这和州府尹。府尹忙道:小人正是这和州府尹邱奎。请问千岁有何吩咐。混账东西,有何吩咐?你没见这是何处,为何唤你前来?只见邱奎大眼珠子左看右瞧。看了一会道:千岁,才您吩咐之人说是这里发生命案。小的带领捕快,班头,并仵作前来。千岁,尸身现在何处?李从嘉道:没有尸身。邱奎道:千岁,没有尸身如何验看?把个李从嘉气得骂道:混账东西,叫你来是审问我的吗?还不去查,啰里啰嗦。遂带着两个兵士,出得庄院,拣一处干净之地坐着静候。不一时,只见府尹出了庄院来到李从嘉面前,回禀千岁,小人勘验完毕。李从嘉道:我且问你,勘察可有进展,邱奎道:无有尸体,无法勘察细致。只见屋内院中数处血迹,其余并无异常,望千岁息怒。李从嘉道:此地是什么地界?邱奎道:回千岁,此地乃是保信军辖下。和州,西梁镇,和颐庄。李从嘉又问道:此庄主又是何人,你勘察之后发现什么,可有结论。邱奎道:此庄院,本是前朝翰林卢清,不愿为我朝所用,遂带着子女家人,避世于此。常听人说,此人怪异,莫不是卢清做下什么不法勾当,惧怕官府带兵抄拿,遂杀活物自弄血污,伪造现场,然后举家逃离,千岁您看下官分析有道理。说罢,大眼珠子看着李从嘉。李从嘉一见这个无能的府尹摆手道:着你府里拨些衙役,守护好这里,不许外人进入。下去吧。遂领着两名兵士,出离和颐庄,上大道,直向江宁府,奔栖霞。

  确说这和州府尹,本是一个强梁山贼,逢此天下大乱,结伙了一群饮酒,赌博之辈,慵懒奸猾之人,在这西梁山中打家劫舍,被元宗皇帝诏安,做了这和县州府尹整日里饮酒,宿娼,不误正事,今日自和颐庄回至府中,即唤师爷,想个万全之策应对皇子,师爷道:前日听得人讲,栖霞山下江边捞起数十具尸体,莫不是这和颐庄之人,太爷可抢在皇子之前,差得力人手去往栖霞验看,回来再做计较。即使治罪,也就是个失查之罪。不至丢官送送命。邱奎怒道:混账东西,既然下游捞得尸体,你等为何不早来禀报。师爷唯唯诺诺,叉手站立,不敢言语。

  李从嘉快马加鞭直到栖霞山下,打发兵士回转江宁府,自己上山来至寺中,见恩师智渡禅师,提起江上浮尸之事,杀人之处也已找到,思量明日再去验看尸体,也好找出蛛丝马迹,侦破此案,还死者公道。逝者安息。禅师道:尸身已挪至义庄之中,仵作已验看完毕,你只需查问。不必验看。半月之后,你可回栖霞,为师自有帮你之法。

  一宿无话,次日天明,李从嘉离了栖霞回转江宁府,查问仵作。早朝之上回复元宗皇帝,杀人之处已经找到,乃是前朝翰林卢清一家老小,惨遭灭门之祸。具仵作验查结果,大部分肚腹之内,苦胆破裂,双眼前凸,系是惊吓之相。颈上刀痕,系致死之因。极少数是落水溺死。绝口不提太子弘冀之言。元宗皇帝道:即如此,当派得力官员着手侦破。皇儿即如此用心,朕即指派给事中萧俨并和州府全力辑凶,务必在一月之内拿获凶手,汝可全力协助。弘冀中途回府,事不尽心,正值闽唐开战,遂着至军前监军,务必全胜,不得有误。

  这给事中萧俨虽然也有铁面无私之实,断案如神之名,奈何此案线索太少,又无从查起,走遍了周边乡镇州府,只因这卢清甚是古怪,也不与乡邻走动,大家对此所知甚少。只知乃是前朝官宦。查阅库府记事,只查得籍贯祖籍,派人前去查找,俱是不识。也无半点可用。遂驻扎在和州。不觉间三日已过,只愁的萧俨食不知味,寝不遑安。李从嘉亦终日忧虑。却只是那和州府尹邱奎,似此不关己事,依旧每日里喝酒,宿娼,我行我素。这一日,萧俨请皇子并邱奎共商此事,派去之人回复邱奎不知何往,家人,衙役已下去寻找,回说找到即会前来。这萧俨虽官至四品,却是古板迂腐,见邱奎议事尚且不到,分明没当自己如何,更何况皇子亦在场,气得胡须乱摆,拍案直骂。李从嘉却不言语,微笑看着萧俨。萧俨骂了一阵,见李从嘉不语,知是自家失态,忙跪倒身前岂请恕罪。李从嘉依旧微笑道:大人何致如此,小子年幼,还要仰仗大人,此间之事,似乱线藏头,无头无绪。

  二人正说着话,只见外堂兵士入内禀报,和州邱奎到觐见。李从嘉道:叫他进来。人还未到,酒气已至,近身前,跪倒,给皇子施礼。李从嘉摆了摆手沉着脸道:起来回话,邱大人,您去了哪里,满堂衙役俱下去寻找?邱奎耷拉着舌头道:回,千岁,下官去、去往西梁镇,和、和颐庄,仔细勘察。看看可有、遗漏线索。李从嘉道:你可找到?下官去了、去了庄院之中,前后走了、几遍,无有收获,转了回来,路上见家人。衙役,知千岁、召唤,急急赶了回、回来。李从嘉道:你去了和颐庄,那为何满身酒气。邱奎哈哈大笑:千岁尚且不知,下官、下官别无所好,只是这酒、这酒却是不舍。李从嘉道:即使如此,这许多时间尚无进展,打算与两位大人好好商量,再重新勘察和颐庄,不想大人心中记挂,独自彻查,既如此,我与萧大人只能再去一次和颐庄,说罢,抬身向外。邱奎忙道:千岁,今日天色已晚,莫如休息一晚,明日却也不迟,李从嘉冷哼一声,接过兵士马缰,上马直向西梁镇,邱奎忙喊:千岁慢走,下官愿随千岁再走一遭。脚步踉跄的跟着出了府衙。

  说远不远,不一时黄昏落日,来到庄前,流水依然,石碑依旧,大伙下马至庄门前,负责守护的衙役接过马缰。李从嘉简短的问了几句,推开庄门,见花草绿柳。一愣,将眼睛微闭,思索着,猛然回头点首叫过守护的衙役。这里这许多时候,可曾有人来过。衙役思索道:回千岁,我等二十几人,日夜守护,前几日府尹大人来过几次,说是查找遗漏。不准小人打扰,其余不曾有人进入。李从嘉微微点头,口内喃喃自语,是了,是了。来至后屋,见果有翻动痕迹,屋内陈设,也不似从前,心内疑惑渐增,慢慢踱出后屋,来到绿柳之下,将身子靠着树干,思索着这许多蛛丝马迹,却无法串联一起。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。萧俨道:千岁,天已近晚,不若回转和州。李从嘉摆摆手,道。萧大人,今夜就在此过夜,正说着,只见邱奎官服撕扯的条条,脸上青紫血淤。萧俨上前指着邱奎道:邱大人,如何落得如此狼狈,你可知仪容不整该当何罪。邱奎趴伏于地,千岁恕罪,下官出得府衙,酒醉身虚,急着追赶千岁,不想那马跑了几步,就将下官摔了下去,如此几次摔得下官浑身青紫,下官气急,抽了几下,谁知那马上来佞劲,跑得没了踪影,下官只得跑到此处,就成这副模样,千岁息怒……

  确说邱奎跪在地上,嘟嘟囔囔,李从嘉早已回到上房之中,早有兵士将屋内收拾干净,送上茶点,与萧俨在灯光之下分析这几日探查之案情。不觉已至深夜。忽的,一阵阴风吹过,李从嘉感觉眼皮沉重,头担桌子之上,迷迷糊糊见一人,长发遮面,自外间而入,飘飘忽忽,到了李从嘉眼前,李从嘉忙问道:你是何人,深夜到此,所为何事?那人却不言语,在李从嘉身前转了一圈,向着房门而去。李从嘉道:你是何人,为何不回我话。那人依旧只是将手对着李从嘉招了一招,飘忽向前。已至院中,这时院中仿佛又响起钟鼓之声,和嘤嘤凄婉的哭声。瞬息之间。白花挂满了成行绿柳,帷幔堆砌着门窗楼阁,整个院落,变成了偌大的灵堂,房间似红漆漆的棺椁,闪着幽灵般的白光。李从嘉跟着那人离了庄院,转过一处山坳,见山壁之下藤蔓之中闪出一座门户,那人款款之间,隐入山壁之间。李从嘉近的前来,明明见是一座门户,山壁光滑,怎会不见,找了许久,终无所获,顺着原路回到屋内,见萧俨依然沉睡。遂轻轻靠上,双手搭在桌子之上,梳理着杂乱的头绪。

  次日黎明,天将微亮,李从嘉带着董青、高丽、李远、齐辉四人,循着晚上走过路径,竟奔山壁而来。到了山下,见山壁光滑,哪里有着半点门户,正自找寻,忽见山路那边,跑过一人,蓬头垢面,赤脚冼足。双手乱舞,慌慌张张,竟奔而来。李从嘉回头见此,遂着董青上前,未等开言,只见那人将董青按住,下口就咬,口内兀自骂道:你这强盗。看你还打我怎的。几人忙将拉开,肩头已被咬的渗出血迹,见此模样,却是疯癫之人,言语不明。李从嘉觉察有异,吩咐几人将此疯癫之人,带回和颐庄中,好生看护。

  和颐庄上,院中,内室,皆为血污所染,只收拾一间,为千岁所住,其余未经打理。兵士、衙役并萧俨,邱奎均在庄外搭建行军营帐,萧俨早起,见千岁不在,便询问左近,俱言不知,正自焦急之中,见李从嘉带着四人沿路回转,身旁跟随一人,癫狂飞舞。指手画脚。萧俨上前施礼道:千岁,此人?哦,李从嘉道:此人癫狂,似有病态,我欲带回栖霞师尊处调理,或可痊愈,君子已善,亦乐人之善也。大人,此地之事已了,你我可回江宁府,命邱大人在此,以防有人前来破坏。请大人收拾东西,我们今天就启程回京。萧俨一愣,千岁为何如此着急,莫非出了什么事情。李从嘉道:只是师傅言明。这几日回转栖霞。说有事吩咐。为人子弟,当以仁孝视之。师门之语,焉敢不为所尊。遂与四人收拾马匹,唤过值班兵士,吩咐转告邱奎之言。并萧俨道:大人可直回江宁府面圣。待我将栖霞事了,就回转江宁府,再做打算。遂与董青、高丽、李远、齐辉等人带着那疯癫之人离了和颐庄,上大路,奔栖霞。几人策马狂奔,天将傍晚,来至一地,寻得一客栈,几人下马,进入店中,跑堂将马匹拉至槽头,遂安排酒肴与众人吃喝。李从嘉便问这跑堂,此处是何地界,距离江宁府多远路程。跑堂答曰,此地名叫青浦坳,过了江,就是江宁府地界。李从嘉摆手叫跑堂退下。大家这几日在和颐庄中吃得是口内淡而无味,今见如此,先是敬了皇子,而后自是开怀畅饮,而癫狂之辈,左手拿只鸡腿胡乱吃嚼,兀自嘟囔不停。这跑堂走了出来,找到店东道:这些人不象普通,那个小孩子却似有来历之人,我见那疯癫之人甚是面熟,似东家您去年来的家侄,小的却不敢相认,只东家前去看看。店东道:不会的,我的侄儿,跟着卢老爷,衣食不愁,怎会是疯癫之辈,世上容貌相近之人不在少数,休要管此闲事。跑堂道:东家移步看上一眼,自然分辨明白。当下店东来至门边,自门缝向内张望,只见几人正自畅饮,而疯癫之人,面向里正兀自嘟囔,看不见脸面,只感觉背影却也似自己的家侄,越是着急要看看脸,这疯癫却还就不转身,急的店东戳脚连心。不小心碰到门扇,吱的一声,董青忙抓过身边单刀。口内大喝,什么人,身形已闪至门前。店东忙推门而入,深施一礼道:客官,小老儿乃是这店店东,无意惊扰各位,只是有一事,特来打扰。说罢,用手一指这疯癫之人道:诸位客爷,这人?李从嘉道:此人乃是我等于路上偶遇,见他言语不似天生疯癫之人,在下师尊,善治这癫狂之症,故将之带上,送至师尊之处。店东听过来至这人身前,将遮面乱发拢向脑后,仔细观瞧。忽的抱住疯癫,痛哭失声,大家俱是一愣。李从嘉忙说道:店家,你,这时为何,你可认识这疯癫之人?老人哽咽着说道:回这位客爷,小老儿姓何,名叫何连,家兄何玉,生下一子,取名何影,家兄原在前朝翰林卢清卢大人府上差事,后家兄病逝,只留小侄何影,卢大人便收在身边,谋个差事,不想改朝换代,卢大人不愿为官,举家迁出,归隐田园,小侄感念大人之恩,便跟随着卢大人,照料起居,却也是自在逍遥,去年出门采买货物,特到此处看望。与我团聚几日,不想这不到一年,怎会变得如此,说罢,放声大哭。李从嘉听罢,眼前一亮,遂对店东道:你敢确定他就是你的侄儿,店东道:客爷,世间之事,有捡金捡银的,哪有捡个疯侄儿的啊。这真的是小老儿的侄儿。说罢,又已哭了起来。李从嘉道:老人家不必啼哭,既是你的侄儿,待我去往栖霞,将他病患治好,定当叫你一家团聚,你如无事,亦可一同前往。店东千恩万谢。大家酒足饭饱,李从嘉偷偷叫过李远、齐辉。你二人速回和颐庄,记住,不可泄露行迹,暗中悄悄观察,可有人私自进入庄院之中,翻找东西。你二人,只可暗中观察,不可鲁莽行事。三日之后夜晚于西梁镇外小树林中相见。二人领命,回转和颐庄不提。

  一宿无话,次日天明,几人寻得船只过江,直到栖霞山下,早见小沙弥迎了出来,说道:师父说山下师兄回山,着我下山迎接,不想却真的回来。几人说说笑笑,上得山上,入得殿中,见智渡禅师正于蒲团之上,诵经念佛,李从嘉不敢打扰,于身后站立,将欲半个时辰,诵经已毕站起身形,见李从嘉在侧,并二卫士,还有一个疯人,指手画脚,智渡禅师招李从嘉进入内室,师徒不知在里说些什么,许久只见李从嘉自内室走出对董青等两卫士道:你等可先行回转江宁府,候萧俨大人回京,并此事回复萧大人,如此,如此。三日之后来此。两人领命下山回转江宁府。单说李从嘉,将这疯人交与师傅,自己偷偷下山,回到江宁府,来到义庄之中,见搭起的床案之上,一溜排的尸体已渐腐烂,腐尸的味道直冲鼻孔,义庄之内只有一个看更的老头,遂吩咐老头将每具尸体身上衣物割掉一点,不一会功夫,已将完毕。李从嘉接过,将此物包于一个黄绫子包袱之内。赏了老头十两银子,嘱咐不准乱说,转回栖霞山上,躺回床上,养精蓄锐。

  时间流水,转瞬间,三日已过。只见智渡禅师来至禅堂,李从嘉一见,忙施礼,口内尊声师傅,禅师道:阿弥陀佛,何影之病,为师已将治好。李从嘉大喜道:师傅用了何种之法。禅师道:这人是被下了邪法,为师用雷击木镇住天灵,用桃柳木镇住双手,枣柏镇住双脚,此五种神木皆是辟邪之物,又用这五种熬水熏蒸,化其积痰淤血,心内敞亮,慧眼圆通,如今只是身体虚弱,待调理几日,便可康复。李从嘉道:师傅妙手,弟子现有话要问何影,可方便。禅师道:只可几句,不可令过分劳神。李从嘉答应一声,随着禅师到了禅房之中,只见何影斜倚在卧榻之上,见师傅进来,忙支撑着身体,便要坐起,禅师忙伸手将身体按住道:是他救了你,伸手一指李从嘉,有几句话他要问你,你当如实答复。何影见李从嘉年纪不大,但双眼炯炯,遂点了点头。李从嘉道:你可是在前朝翰林学士卢清跟前。卢清遇害你可知情,何影嗯了一声,李从嘉又问道:卢清遇害之前,可有可疑之人去往庄中,何影又嗯了一声,道,我家老爷,平素不与外人来往,遇害之前几日,和州府尹带着两个随从总去庄上,与老爷厅中叙话,却有一次,两人在厅中争吵,气得老爷摔了茶碗,茶盅,将和州府尹邱奎骂出庄外。我再问你,你可知凶手是谁?这次何影轻轻的摇了摇头,身体蜷曲,声音低低的道:那些不是人,是精灵野鬼。夜里满空飞绕,脸上阴阴没有表情,身上似披着白布。走路不沾地,似无脚一般般,嘴里伸出血红色长长舌头,老爷并小主们当时就吓得倒了下去,皆被刀杀。满院家奴、院工俱被吓倒,那许多鬼魅将所有人等,拉到院中,逐个检视,当时小的也吓得昏了过去,朦朦胧胧中见这些鬼魅将每个人拉至后院楼阁之中,小的不知。待到临了自身,只听见它们嘴里嘟囔着什么,亦将小人拉进楼阁之中,顺着后窗投入江中。触水之后,小的就失去知觉,醒来之后,就在这师傅房中。李从嘉听过,了然于胸,与智渡禅师同出了禅房,于殿后回廊之内,找个寂静之地,师徒促膝。李从嘉深为浮尸之事苦恼。虽心中略有脉络,但不知事态进展如何。智渡禅师看在眼里,说道:阿弥陀佛,人间私语,天若闻雷。暗室亏心,神目如电。事件真相,终有云开见日,水落石出一天,只是现在雾蒙双眼,云开自散。待你出发之时,为师送你一物,对你定有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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